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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腿就朝着外头赶,楚珏没有追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他挑起一口粉羹道:“麻烦呐……”
胡悦回到观情斋,关上大门,此时楚珏没跟着回来到略微有些松了一口气,胡悦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又和那个云字有关系,但是现在他多少有些杯弓蛇影,所以对于此事倒是没有过去那么无所顾忌,多了几分踌躇。胡悦烧水的手也停了下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只要牵扯到这层面的事情,自己变会变得不像是自己。可知:美女,酒,麻烦事是他胡悦平生所好。
胡悦一直都觉得很多事情他都忘记了,但是只要有些相似的情况,便会让他产生熟悉的感觉,随后他便会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对应之法。这样的反应给胡悦带了便捷,但是同样也带了困惑。越是似曾相识,越是觉得困惑不解,越是困惑不解越是能迎刃而解。
胡悦坐在桌边,随手抄了一本书,虽在看书,但是脑子里总会时不时蹦出一句楚珏所说的话。他越是不去想,那讨人厌的声音就越是会出现。
胡悦看着桌边的棋盘,自言自语道:“此局到底是落子好?还是不落呢?”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风吹得更急了,看似再过不久,京城便会下雪。胡悦给自己的炉子夹了一块炭,他搓了搓手看着屋外的吹得呼呼作响的西风有些出神。
他又想起了白天那个雇主所说的那段故事,一个人在风雪之夜,没有月亮,没有同伴,风似刀,雪似矢,只有一个人,提着一盏灯,看尽这江山尽是墨色一片。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奇妙的感受,仿佛他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想起了那把银枪的女将军,好似雪总与战联系起来。所以胡悦觉得雪不吉,有杀气。
等他从这样奇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门外不知何时传来了敲门声。敲得很急,而且声音也很大。
胡悦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便裹紧棉衣去开门。柴门外站着一个人,看似已经站了很久。天上尚未下雪,但是此人肩上和头上都是雪。
胡悦此时披发,没有梳髻,忽然狂风大作,吹乱了他一头青丝,他单衣外头只批了一件棉衣,手里拿着油灯,一只手挡住了夜风,那个人的手上也拿着一盏灯笼,灯笼忽明忽暗,那人的模样也晦暗难辨。
那人开口道:“这儿可是观情斋?先生可是胡先生?”
胡悦点了点头,那人抬起笠檐,烛光一照,胡悦发现是一个非常俊朗的脸,剑眉入鬓,眼眸如星。容貌刚毅。胡悦心中也在打量此人,如此容貌应非一般人。只是胡悦觉得这个人的容貌好似再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却怎么都说不上来,只觉得太阳穴处又隐隐作疼。
来人俊朗地笑道:“不知是否能让在下进屋一说。”
胡悦有所犹豫,但最后还是放他进来。而胡悦放他进来的关键问题是这个人的身上带着一把剑,这把剑上面还占有血迹,血迹已经干了,虽呈现黑色,却没有逃过胡悦的眼睛。胡悦不知为何把这个人和白日中所说的那个风雪夜行者联系在了一起。只是胡悦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把他放了进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此人来的古怪,但却有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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