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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12.

暮色四合，暧昧褪去。

万小风睡了半个小时，醒过来是七点多。申海在沙发边很直地立着，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他多久。

“阿海……”万小风觉得连发出声音都很疲惫，于是伸手，让申海牵住了他，他把申海拉到身边坐下，将头靠在申海肩膀上，“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申海没有说话，觉得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做不出任何解释。

从欲望里清醒过来的申海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他自以为是地窜测万小风愿意。可万小风本来就是个胆小的娇气包，如果他只是因为害怕呢……

申海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如此失控过，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他产生这样可怕的占有欲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跟那些精虫上脑的强奸犯没什么差别，道德和良知都被他碾压在色欲之下。

“……对不起。”

“好的，”万小风似乎对他认错的态度还算满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强调，“我跟你不一样，我想要射的时候忍不住，忍着会很痛，所以你下一次不准不让我射。”

申海看不到万小风的表情，但是从语气推断，也许这并不是申海所预想的最坏的结果。他就好像临刑的犯人突然获得了免死金牌。申海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抚上万小风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侧颈。

万小风靠着申海又蹭了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抬头对申海说：“我得回酒店了，你送我回去。”

申海答应他说，好。万小风便奖励似的环住了他的腰，啵的一声，亲在申海的下巴上。

申海先是一愣，然后低头吻上他的发顶。

万小风再次坐上电瓶车的后座，亲密地依偎在申海背后。他们行驶在环岛的风景路上，从北岸驶向南湾。

举目望西边的天际，几块玫瑰色的云块在天空徐徐变幻着形状，万小风忽然觉得他们被笼罩在一种绮丽的梦境之中。

他把脸贴在申海的背上，闻到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再一次觉得自己变成了风。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万小风摘下头盔还给申海。申海把头盔戴回头上，但没有马上离开。

万小风也没再着急地说再见，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如若眼神能化作实质，那他们之间的对视大概能拉出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