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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学术狗沉默地点点头，待灵妙离开后又开始发呆。大徒弟在他身边坐下，叫道：“师尊？”

他回过神来，问大徒弟修炼情况如何。大徒弟如此这般讲了讲，但他其实没怎么听进去，等他说完后驴头不对马嘴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你会忘记我吗？”

大徒弟静默一会儿才说话，并且惜字如金：“不会。”

学术狗笑了一下，突然释然了。

“你年纪还小。”他说，“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小时候觉得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都只留下一丁点痕迹。就像那个成语说的，飞鸿雪泥。②”

大徒弟小声地打断他：“什么是毛玻璃？”

“……”学术狗被这奇怪的发问角度噎了一下，“就是，磨砂玻璃。”

大徒弟眨眨眼，学术狗想起这地方好像没玻璃，于是从头解释道：“玻璃是一种材料，是用石英砂加上硼砂、硼酸、碳酸钡什么的，高温熔化……”

越说下去要解释的东西就越多，学术狗悻悻地闭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这些都是什么吧。”

大徒弟点点头，认真说道：“师尊跟我说的事我都会记得，不会忘记你的。”

学术狗转过头看他，发现大徒弟眼圈有点发红。他哭笑不得，这个小孩还真是易感。

“好。”他说，“回去睡觉吧，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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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徒弟回去后，他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看着床顶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没睡多久，便听见敲门声。

“师尊，”大徒弟在门外叫他，“悟慈大师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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