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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

他默默问道：“在看什么？”

陆舟回头看他一眼，却并不说话，又把头扭了回去。学术狗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准备离开。刚转身，那人就开口问道：“蚂蚁如何能搬动比自己还重得多东西？”

这一问踩到了学术狗的专业知识。他又转回来，解释道：“因为蚂蚁体内有一种含磷化合物，叫三磷酸腺苷。肌肉活动时候的酸性物质会引起这种化合物的剧烈变化，使肌肉蛋白的长形分子在刹那间收缩，产生巨大的力量。”

陆舟终于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我叫陆舟，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方……四方昭明。”

“你就是那位仙君？”陆舟若有所思，“仙门人士竟然连这些问题都能轻易回答么？”

大概不行。学术狗心想，毕竟五长老连她自己做的传送符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陆舟邀请道：“要上街吗？我同你一起逛逛吧。”

学术狗也不抗拒，任由他跟着。一路上陆舟问了他无数个问题：磷是什么？化合物是什么？蛋白质是什么？长形分子又是什么？然后还逼着他背了一遍元素周期表，讲了几个物理学原理。学术狗街上风景没怎么看，初中物化生知识倒是一直在脑子里转。

讲到后来，陆舟看他的眼神都在冒光。

晚上回去后学术狗口干舌燥，连着灌了三杯茶。而陆舟接下来半个月也不知所踪，一直消失到了宴会那天。

清谈当天倒没有学术狗想的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只有零星几个人。大家在花厅坐下，有的气宇轩昂，有的放浪形骸，总之气质各异，唯独学术狗平平无奇地立于其间，但还是被众人奉于上座。

清谈倒没什么话题上的讲究，众人因为有为无为一题吵作一团，学术狗听得晕晕乎乎，每次话题递给他，他就点头微笑，糊弄不过去时再加一句：“兄台所言有理。”

再忍一会儿。他手在捏着衣服下的传音符，准备这事一完就脚底抹油开溜。但这些人从清晨谈到下午，也没有一丝要散会的意思。学术狗的肚子已经响了三次，所幸没人听到。

到日头偏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异响，陆舟在院子里大喊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