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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十二月下了场大雪，天地的界限都模糊了。

学术狗揣着手站在檐下，呵出一口白气。五长老出发去填补破天门，走前甚至给他们下了禁制，免得他们去凑热闹围观。

天心养伤养得整个人都恹恹的，甚少来串门。陆舟则不听他的话，固执地继续研究破天门，甚至跟他闹起别扭，此刻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大徒弟突然皱眉道：“五长老的禁制消失了。”

“出事了？”学术狗抓住他胳膊，“带我去看看。”

“我也去。”陆舟也跳起来。大徒弟被他俩一左一右抓着没法挣开，只好带着他们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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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破天门附近，学术狗便头疼欲裂，跪在了地上，干呕了两声，却吐不出什么东西。他抬起头终于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破天门，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纵贯天地，黑漆漆的，暗里又带着橙红的光。

那门好像在呼唤他。

五长老摇摇欲坠地站在不远处，直呼其名地怒喝道：“撄宁！你去了也没用！给我回来！”

魂魄不全、又失了大半修为的撄宁被她掀起一阵大风吹了回来，昏了过去。破天门的边缘又碎裂了一些，迸发出的冲击波震得众人几乎吐血。陆舟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五长老擦擦脸上血迹，沉声道：“你们先回去。”

她眉心似乎有一道红光，学术狗在书上看过，这似乎是走火入魔的预兆，当下便扯住了她，不让她再上前。

她受了很重的伤，刚才阻止撄宁似乎已经透支她所有力气。此时她胸口剧烈起伏，学术狗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炼化了晗光琉璃，想要填补，却被破天门拒绝了。”五长老呕出口血来，眼泪和血液一起溅在雪地里，“我想献祭，又被大长老阻止，说要替我去，我把他打晕了。”

陆舟急道：“生殉是不成的，你们试试将灵力灌进去，破天门不是个无底洞，总会被填满的。如今没有别的法子了，试一试也好。”

五长老摇摇头，学术狗摁住她说道：“你执意寻死，我不拦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得也许什么价值都没有。如果你没填上破天门呢？难道让没有修为的我保护剩下的人吗？还是先试试陆舟的办法吧。”

她沉默下来，眉间红光依然不散。她带血的手指抚上学术狗的脸，将他散乱的鬓发理好，眼神却好像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