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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语无伦次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年跟周尹扬模辩的样子。

听见这毫无逻辑的发言，余游扯扯嘴角，但实在笑不出来：“别来了吧，你这样没什么意义，你又不缺我这个朋友。”

“不是朋友，阿游，”对面的声音突兀地高亢起来，“我一直喜欢你。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干了些混账……”

“别说了！”余游听不得这样的话，严厉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不喜欢过激的情绪的，这种情绪凌驾在理性之上的感觉只能让他想到“失控”，无意义、无序、失礼、崩溃，可现在他控制不住。

语言难以被有力地组织起来，一切都是零碎而混乱的。委屈和愤怒一并上涌堵塞他的喉头。

他能说什么呢？

等待不是假的，爱恋不是假的，十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煎熬不是假的，伤害不是假的，心痛也不是假的。现在做出的决定不是一朝一夕定下的，是说不完的失望和无望积累下来的。

彻底心死之时等到迟到已久的告白，只言片语就足够扬起波浪。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回不了头，他还没那么轻贱，他的感情还没廉价到这个地步。

眼眶边缘的液体被冷风刮得冰凉，他感觉他们在对视，虽然他完全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失控的临界线上，他的嘴比脑子更快，因为风雪里静默的身影，让他想起了多年前深夜里独自等待的自己。

这话不只是对顾知行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番外 火后灰4

姜棱，时年二十四，单身时间等于年龄，是个直男。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认识余游是在高二，他是一个志同道合、大部分时候沉默得格格不入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