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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展趣指了指向聊所在的位置：“就是从你现在坐的这个地方。”

“是吗。那你母亲说得一点没错。”向聊冷笑，“多亏她死得早，没多受你们爷俩的折磨。”

展趣没说话。

高傲又自负的人把母亲当作软肋，早些时候还能骗自己母亲的悲剧是外人导致，随着年岁的增加，展趣不得不面对当年的事实其实就是他们家庭的内部悲剧。

他似乎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对向聊的行为是无意义的迁怒。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是抱着报复的心态在高三毕业那年认识手机里的那个少年。

一切都显得有迹可循起来。

一切又在有迹可循中变得不可挽回。

就像母亲的自杀。

22.

那一夜展趣没走，在门口一直站着。

向聊也没睡，他就这么抱着双腿在窗台上枯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的时候向聊被警察带走了，是医生报的警，理由是展趣非法拘禁。这次展趣意外的没有阻拦，向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临走之前问了他一句：“罐子呢。”

“阿姨丢了。”

向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跟着医生和警察走了。

冬天的江州格外冷。西南地区也没有安装暖气，展趣的水土不服终于在向聊走后爆发出来。他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嘘寒问暖，就连以前腆着脸上来巴结的哥儿姐儿也都在这个时候消失无踪。

展趣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

那是他和向聊才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冬天。

“不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