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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低着头自己梳理，没注意到庭慕在一步步后退，等他再抬头时omega的脸上已没有半分血色，水红的眸子大睁着，下唇也被咬得殷红发肿了。

顾梵深愣了愣，“抱歉，我吓到你了？”

omega像是突然惊醒似的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我……我先上楼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小腿重重地磕在花盆上都没停下，被alpha追上去从后面揽住时突然就挣扎起来，失控似的胡乱叫喊：“放开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要了……放开我……”

Alpha紧紧地拥住怀里的人，把他胡乱挥动的手臂握在手里。

温热的泪源源不断地滴在手上，omega的眼泪像是断裂的串珠一样滑落，顾梵深无奈地叹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而又轻：“不要什么？犯了错就跑，你难道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没什么好解释……都是我做的！”

omega崩溃地闭上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把你关进去的，我让助理在你喝的水里放了药，然后再把你关进去……”

“是我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等你后悔了还要装清高，都是我做的！你要马上离婚也好，或者去报警抓我，我都……都没什么好说……”

Alpha被他侮辱自己的用词刺得心里发疼，他不知道omega竟然是这么想的，“别这样说，我没有要怪你。”

庭慕流着泪摇了摇头，泪水在下巴处连成了线，他嗓音沙哑得仿佛把喉咙撕裂了，“你不怪我了……你不怪我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宽宏大量呢？嗯？是不是这样？”

他崩溃般垂下眼，声音沙哑：“可是……为什么啊……”

“我都已经想好不爱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后悔啊……”

Alpha静默无声，手掌从身后探过来一起帮他捂住眼睛。

湿漉漉的眼泪从两个人的指缝流出，像是这段苍白无力的爱情。

“妈妈找过来的时候我只想……只想让你看看我，一个小时就好，就只分给我一个小时就够了，然后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

“可是我突然就发清了，家里还没有抑制剂，我脑袋里一团乱，什么都想不了了……我知道你就在镜子里，可是我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