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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师太笑道:“神仙之体尚不可长生不老,何况我这凡人之躯?近日在禅修之时,为师依稀见到西方佛光耀眼,圆寂之日应是将近了。因此,将神灯照经仓促传于天罡之人也与此有关。
今夜,或有客不请自来,为的便是这神灯照经。我身上尚有神灯照经整卷,到那时,我若能胜敌,便可保住此经书。若是敌他不过,索性拱手交出便是,切不能连累他人。文施主,今夜或极为凶险,劳烦你与子女先行躲避,待天明之时方可赶回。”
文昌虎心知卓清师太口无诳语,有意要走,却又自觉如此太过胆小怕事,不由道:“无妨,谅那些贼人在我百草谷也不敢造次!”
卓清师太轻声道:“此番来敌非同小可,文施主万不可掉以轻心。到那时若你一家人尚在左右,倒令老尼陷入两难之境,还请见谅。”
文昌虎心下稍宽,只好借坡下驴道:“既如此,我们三人即刻便走……还有那……”
卓清师太道:“他与此事有缘,且以他脾性,也决计不会轻易离去,便留他在此处好了。”
文昌虎脸色严峻,与卓清师太道了别,奔到院子中招呼文峥竹与鹰哥聚在一处,简单收拾之后,又去天九屋内将此事对他讲了。
天九已恢复七八成的气力,起身道:“文居士尽管离去,我留在此处看戏就好。”
文昌虎听了并不阻拦,却听鹰哥叫道:“我也要看戏,你们走吧!”
文昌虎怒气冲冲骂道:“你这顽劣之徒!哪里有你看戏的份!到时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还不赶紧随我走!”
鹰哥见文昌虎当真动了怒,缩缩头吐吐舌,与天九低声道:“等我回来……”随着文昌虎向山阴那面走得远了。
天九心道与鹰哥之约倒也算趣事一件,缓缓起身走到屋外,也等不到明日再见,站在卓清师太门前朗声道:“师太,小可不耻求见,还请赏脸。”
慧真推门而出,脸上罩着冰霜,见天九果然与往日不同,精气神竟变得摄人心魄,不由气道:“也不知你小子哪里来的福分!居然习得本门绝学,还望你多念师父善行,别再胡乱杀戮。”
天九一怔,心中已然明了。
慧真又道:“你且进来吧!”转身走在身前,天九整整衣衫,待她走出五尺这才紧跟而入。
卓清师太长眉舒展,竖掌道:“阿弥陀佛!小施主的内伤可好些了?”
天九见卓清师太和颜悦色,心中戒备又消去了几分,躬身一拜道:“多谢师太教授疗伤之法……小可习练之后,所受痛楚当真难以名状,还望师太赐教。”
整间屋子香气四溢,天九心道出家之人又不曾擦些胭脂水粉,哪里的香气?
蓦然发觉,那香气竟源自卓清师太,只见她清澈的眸子好似秋水深潭熠熠生彩,拂尘轻轻换在左肩温声说道:“实不相瞒,你所习练乃是峨眉派内功绝学神灯照经,历数峨眉数百年传承,真正学成的寥寥无几。
我卓清忝为五者其一,不过也只练到四重罢了,屈屈第一重老尼便用了二十年光阴。小施主所练为初章涅盘之境,入定愈久,其中领悟则愈深,将来内功之境也便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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