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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函谷啐了一口,骂道:“贱婢!这马青是何人?为何要与他同行?简直不知廉耻!”
慕君还脸色茫然,低声道:“他……他……那日慕春雷要杀我们母女夺取断意剑,他偶然遇到出手相救,溪儿这才与他同来咸阳,为的就是怕慕春雷对外祖父不利……”
“胡说八道!你看这是什么!”
蔡函谷一脸鄙夷,将一柄长剑举在半空。
慕君还定睛一瞧吃了一惊,蔡函谷手中长剑赫然便是断意剑,不由张张口哑声道:“断意剑……”
蔡函谷脸露得意之色,点点头道:“你言之凿凿,称慕掌门要夺断意剑,殊不知他已将断意剑赠予我们蔡家!难不成他为了将断意剑相送,便要杀了你们母女,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九暗暗啧舌,心道这慕春雷攻心之计好生厉害,断意剑曾是御剑山庄厉野芒的佩剑,不仅价值连城,亦可因此与他结交。
要知道厉野芒当年送剑之时乃是酩酊大醉,酒醒之后很是悔恨,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再向慕秋白索要。不过世人皆知这断意剑的尊贵,可称为当世前三的名剑。
慕春雷肯将此剑送给蔡家乃是莫大的情分,至于他讲些什么已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蔡家不费吹灰之力便有了断意剑,至于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和外甥女的死活与清白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慕君还心中不甘,大声道:“我也是蔡家的血脉!舅父,你为何信一个外人!无论如何,溪儿也万万不会去杀娘亲啊!”
青年脸露焦急神色,软声道:“爹!我与表妹自小长大,她的品行你知我知,又怎会对姑母痛下杀手?这其中定有误会!”
蔡函谷冷哼一声,道:“你姑母?”说罢将衣衫解开,露出雄壮的上半身子,在右胸那处有一道近一尺长的可怖伤疤,他胸膛一挺,厉声道:“你等看好了!我这伤疤便是我那亲妹妹蔡蕴娴所赠!”
青年随即道:“爹,此事我知晓,当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姑母也只是无意为之……”
“辛焱你好生易诓!这俱是你祖母为息事宁人编造出来的谎话!当年你姑母与慕秋白私定终身,盗了家中一尊金佛便要私奔而逃,我骑马足足追了两天两夜才将两人追上。
那时日暮西山,与慕秋白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我两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一口气拼了千招以上。慕秋白自知理亏,渐渐趋于下风,眼见便要被我伤在刀下。
胜局已定,我只是意在要他知难而退,并无半点杀心。谁知你姑母眼见心上人落败,上前假意相劝却猝然出手,一刀劈在我身,险些将我一刀劈死!为了慕秋白,她便胆敢对兄长如此薄情寡义,当真是不知廉耻!因此你表妹为了野男子伤生母一事必然也能做得出来!”
慕君还听了目瞪口呆,她也曾自母亲口中听过此事,只不过据她所讲,那时慕秋白本可一举获胜,不过拐了他家女子私奔心中委实理亏,手下处处容情,因此不知觉中两人缠斗了半日。不过慕秋白虽是剑法高妙,无奈内力稍逊于蔡函谷,千招之后渐渐不支,几次险些死在刀下,她这才不得已上前相救,情急之下伤了蔡函谷。
想罢不由嘶声道:“那时明明是我爹有意忍让,是你咄咄逼人,我娘无奈这才出手误伤了你……”
“你这荡妇!居然信口雌黄,今日我便替蔡家灭了慕家的野种!”
蔡函谷恼羞成怒一跃而起,手中金柄雪花镔铁刀舞出一片光轮杀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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