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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泠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脖子,生怕谢朝渊把自己摔了。
“殿下你力气够不够啊?我自己能走……”
谢朝渊没理人,抱着他大步出门。
谢朝泠悄悄松了口气,这小殿下身板果然结实不虚,抱着他走路半点不吃力。
亲王马车停在后院中,谢朝渊已命人在车中铺上柔软毛褥子,好让谢朝泠这一路上能舒服些。
“我和殿下坐一个车?”谢朝泠问。
“不然你还想去哪?”
谢朝渊将人放下,自己也坐上车,伸手一拨他脸:“困了就睡一觉,有本王在不会有人来扰着你。”
辰时,浩浩荡荡的车队跟随御驾排成长队,一眼望不到头。
皇太子车辇就在御驾之后,车门窗紧闭,挂上厚重毡布遮光,凑近了也瞧不见里头分毫,更别提车辇周围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护卫。
谢朝溶掀开车门,朝前看了一眼,冷笑:“父皇宁愿自欺欺人,也要占着储君位置,还连老四都保下了,本王就有这么不得他老人家的心吗?”
过来与他说话的赵长明低声提醒:“殿下慎言……”
谢朝溶斜眼睨过去:“舅舅,这回我们分明是被人坑了,最后在父皇那里却落不到好,你还带着表哥负荆请罪卸了职,你们就不憋屈吗?”
赵长明淡道:“陛下不信任我赵氏,只怕依旧疑心赵氏是策划这次行刺之事的元凶、先前的自污也是为摘除嫌疑,如今是没有证据,拿我们没办法,又有太后娘娘施压,才轻拿轻放了,太子毕竟是在东山围场出的事,东山营推卸不了责任,我和文清确有失职之嫌,免得陛下厌弃,主动卸职以退为进反倒好些。”
谢朝溶分外不甘心,虽赵长明父子俩卸职后,东山营其实依旧是他们囊中之物,但被人坑了却没捞着好,委实叫人郁愤。
“这事既是老四做的,死的偏只有他那侍卫,父皇竟也不追究了,他老人家岂能如此偏心?”谢朝溶嘟嘟囔囔地抱怨。
赵长明没再接腔,透过半阖的车窗看向外头,精明老辣的双眼里滑过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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