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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悦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已没了气息的人,那双睁着很大的眼睛充满着恐惧,惊讶与不甘。封白悦对于这样的眼睛见得多了,嫌恶的抽出了那还在咽喉的剑。鲜血瞬间四溅,溅在地上,溅在墙壁间,同时也溅
在了封白悦的脸上。帐内的女子彻底傻眼,吓得已忘记该如何尖叫。
屋外的人破门,瞬间涌了进来,封白悦懂得寡不敌众这个道理,以最快的速度冲破了重围,跃上屋顶出府而去。
由于一心想着要逃,肩上被人砍了一刀都未察觉,人往往都是如此。血迹随着封白悦走的路线留下的痕迹,她不知的是,那些人正在寻着地上的血迹一追到了客栈,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三日的时间不长不短,一朝一暮间便已过去。凌潺坐在崖边,双腿空悬,微眯着双眼遥视着天边那光彩渐变的朝霞,红的似火,淡如星光。
凌潺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看了多久,直到霞光消失,直到她的双眸已看不清任何东西,一切都变得金灿灿的模糊,这才闭了眼。不知是她贪念着绚丽光辉,还是光辉不愿从她眼里离去,即使她闭上了眼,眼前佛
依然泛着弧形迷蒙光芒,明亮一片。
最终,眼前的光芒还是消散了,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能留住的怕是也只有黯淡。凌潺缓缓睁开眼,朝远处俯视过去。四天前离开的身影最终在小径的尽头出现了,同样疾驰的骏马,同样如蚂蚁般大小的人儿,
遥远的听不见马蹄轻健的步伐声。
马停在了该停的地方,封白悦几乎是滚下了马,强撑着长剑咬牙站了起来,用最后的力气攀着藤脉掠上了百米高崖,脚尖着地的那一刻彻底倒了下去,面色苍白的如同十一月的霜,仿佛额上的汗珠都可被它所冻
结。血液顺着手臂就如同檐上的雨滴一滴一滴浸入泥里。衣袖湿了大半,那是血液侵染的结果,可是却看不出一点红。
凌潺看到这一幕,立马站起走来,将地上已无半分力气的封白悦扶了起来,带着她进了山洞。血滴从崖边一路蔓延到床边。伤口极难处理,多处被剑所伤,还有一处掌印,其掌霸道至极。江湖人金创药从不缺少
,瓶瓶罐罐的山洞都有,凌潺虽镇定自若的将那些伤口都已止血处理妥当,可是那一掌所造成的内伤凌潺却无能为力。
封白悦并未晕过去,反而清醒的很,一抹冰冷的笑挂在苍白的脸上,有气无力的对一旁的凌潺说道:“你知道吗?我们还剩两个仇人了,待我将第二个该死的人杀了,你武功学成那日,我就带你回君都。”
凌潺没有答她的话,凌潺现在严重觉得封白悦心理有问题。如果在现代遇到封白悦那样的人,凌潺定会将她送去精神病院,要说她们有那么多相同的仇人,凌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荒诞又可笑。
封白悦见凌潺不说话,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回君都,放心,等左丘家族一灭,我带你去西域,在那里延陵栈找不到你的。”
凌潺不想听她再说下去,直接走了出去,伤口已处理好,凌潺觉得这个疯子死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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