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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着太祖皇帝定下的旧制后宫便不能干政!皇后是后宫之主,又怎能再入内阁乱了朝纲,引得天下人笑话!”
一旁的次辅亦附和道:“自我朝开国以来,无论男女,只要嫁了人,那便是为人妻为人妇,不能再轻易抛头露脸,更不能出入朝堂入仕为官,祖宗规矩坏不得啊!皇后既为皇后,合该做后宫表率母仪天下,为皇家开枝散叶,而非入阁拜相!”
梁祯嗤笑了一声,轻眯起双瞳,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面红耳赤的两位阁老:“母仪天下?开枝散叶?”
二人张了张嘴,委实难以启齿,谁不知道太子是陛下生的,可……
祝云?u拧紧了眉,片刻后淡声说道:“既如此,那便改一改,朕嫁给他吧,皇后这个封号也免了,叫礼部去翻翻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合适的称号,如此一来也不算坏了祖制。”
“不可啊!”几位内阁大臣吓得当即跪到了地上去,痛哭流涕地恳求起祝云?u,“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啊!您是天子!怎能嫁做他人妻!如此一来我大衍国威何在!陛下的威仪何在啊!”
梁祯扬了扬眉,却是没想到祝云?u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吓唬这些阁臣的,他也心满意足了。
一时间两相都不肯退让,御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僵持了住,直到后殿传来一阵咯咯笑声。
?抖?哒哒哒地从后殿跑了出来,见着梁祯大喊了一声“父亲”,满头大汗地笑着撞进了他的怀里。
几个小太监带着他在后殿玩捉迷藏,一个没注意就让小太子自个跑了出来,下人们追出来,一个个跪到了地上去请罪。
梁祯笑着将人抱起,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小孩儿又看到坐在与御案后的祝云?u,嘴里嚷着“爹爹”,从梁祯身上扭了下来,跑去祝云?u身边,举高手要他抱自己。
祝云?u无奈将人抱起,让之坐到自己腿上,小孩儿拉扯着御案上摊开的奏疏,见着什么都要伸手去摸。
祝云?u按住他的手,小声提醒他:“?抖?乖,别乱动。”
小孩儿这才注意到下头还跪了好些个人,目光转了一圈,落在那正抬头偷眼打量自己的首辅身上,咧开嘴角笑了起来:“这个伯伯的胡子要掉下来了,好丑哦。”
首辅:“……”
?抖?这小笨蛋压根不记得梁祯先前跟他说的不该叫这些人伯伯,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长了胡子的男人,无论老少,一律称呼伯伯,第一次见到梁祯时他便是一副胡渣邋遢的模样,所以也是伯伯。
至于面前这位首辅大人,向来以一把打理得十分整洁的美须自傲,哪曾想那胡子竟然是假的,是他自己贴上去的!可怜这首辅大人一把年纪了胡子依旧稀疏,怕被人看轻才有此一举,先头他哭了一场,又抬手抹了几把脸,贴在嘴边的胡须差点被撸下来,他自己没察觉,旁的人也没提醒他,结果却被童言无忌的小太子一语道破了。
老首辅又羞又恼,手忙脚乱地将胡须重新粘回去,一想到这事传出去他绝对要成为朝中笑柄,就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甘霖宫的柱子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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