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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出去后,云祯才想起却又忘了问皇上白玉麒是不是他遣走的事了,想了下正好若是找高信问,他滑头得很,肯定嘴里没句准话,大概倒还是直接问皇上的好。
河间郡王府。
姬怀素悠悠醒转,看到娄子虚满脸关切在床边:“可算醒了!再不醒只怕王妃都要亲自赶来了!”
姬怀素动了动,发现胸口剧痛无比,身上一动不能动,娄子虚按住他,脸上带了些愤恨:“别动,你得静养三个月,肋骨断了两根,那昭信侯好狠毒的心,这次他也别想全身而退,如今京兆府已将他和朱绛收押,御史台已上了弹章无数,定教昭信侯和定国公府那小子讨不着好!”
姬怀素吃了一惊:“什么?这事怎么闹这么大?”娄子虚道:“您可是新封的郡王!圣上加恩两千户!当晚西山大营的参将和京兆尹都亲自到了!文秋石那老滑头还想把昭信侯摘出去,只暂押朱绛,我岂能让他如此舒心!当场就咬死了若是不扣押伤人的凶犯,康王殿下就要亲自给皇上上奏折!好说歹说文秋石才收押了两人。”
姬怀素听得一阵眩晕:“你!你糊涂!这事你推给朱绛那王八蛋就行了,他根本不敢辨,何苦把吉祥儿拉下水?”
娄子虚道:“怕他什么?此次正是拉他下来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听说旬阳郡王和好几家宗室公子趁机也联名上了折子,要除爵问罪。此人摆明了是心腹大患,早日除去才好。我已写信给康王殿下,必要再上奏折弹劾他,为你做主。”
姬怀素咬牙:“你糊涂了!这明明是姬怀清借刀杀人挑拨离间之计,你怎的如此昏聩?”
娄子虚压低声音道:“这事不管是不是借刀杀人,你确实是苦主,也确实是他伤的你,况且咱们和旬阳郡王是一般立场的,你们都是正大光明的储位候选人,无论那传言是真是假,都早日除掉为宜!正好如今也传闻皇上在西山藏有一宫女,已有孕,如今待昭信侯也只是平平,正是大好时机!”
姬怀素头目森森:“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是谣言,那是姬怀清挑拨之计。还有那什么宫女有孕,纯是无稽之谈,皇上决计不会有子嗣,那是姬怀清眼见自己无望,放出谣言来,希望我们乱来,我们不动,才是最稳的!”
娄子虚道:“我们也没有乱来,这是昭信侯自取灭亡!皇上待你如此宠爱,独给你加恩两千户,显然对你青眼有加,这次你又吃了大亏,皇上必然心疼你,这是天赐良机。”
姬怀素都要气吐血了:“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两千户怎么来的?那是侯爷生辰礼上,我遇到两个大兵在背后议论侯爷貌如好女,语甚猥亵下流,于是当场惩治了一番,此事后来是龙骧营拿送了那两人。想必是皇上知道了,嘉奖我做得对,这才有此加恩。你明白了吗?昭信侯圣眷犹在,你我若是仍要在这上头与他争短长,那死的一定是我!”
娄子虚瞪大了眼睛:“郡王此前如何不说?”
姬怀素深吸一口气:“拿笔来,我口述,你替我写奏章。这事儿只能大事化小,就说我们酒后一时冲动,不过儿戏。”
第69章 吃蟹
昭信侯殴伤河间郡王致晕迷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无数弹章上到帝王案头,却都被置之不理,束之高阁。
河间郡王苏醒后,却立时上了请罪的折子,只说是酒醉后与朱五公子比试武艺,结果因醉酒糊涂,比试失了分寸,导致受伤,下人不知,误报了官。此事为自己饮酒无度引起,自取其咎,无干他人,恳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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