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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枕头间的云疏低低“嗯”了一声?,没有答话。她的心里正在琢磨另一件更要紧的事情,尚且没有心思同朱音闲聊。
昨日下午徐祯徽来看过她,谈话间虽不曾对她有孕的事情表示怀疑,却说过几日要再请个郎中过来为她开保胎药。
想必她是?听了陆霄散播出去的“云疏此胎不稳”的谣言,所以才如此心急,想要保下博陵王陆谦的“长?孙”。
想到此,云疏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虽然当?日事出有因,陆霄也是?救她心切才出此下策,但这烂摊子实?在是?太?难收拾了。
听到她叹气,朱音还以为是?自己手下力道重弄疼了她,颤颤巍巍地收回手,一脸担忧地问:“疼么姑娘?”
“不疼,”云疏的声?音闷闷的,“还没好吗?”
“还差一点,”朱音继续涂药,接着担忧地问,“姑娘,怀孕的事情该怎么办?要是?让主母娘子发现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完蛋了?”
“不会让她发现的。”云疏信誓旦旦地回答,可此话不过是?为了安抚朱音,说到底她的心里也没底,只能等今日陆霄从户部回来以后,再找他商议此事。
自从那日两人小?吵一架过后,最近这几天,他们二人连话都没说过,甚至来一日三餐也不在一起吃。两人看起来不像夫妻,到更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这会儿?距离他回家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云疏等背上的药膏干透了以后,穿好衣服起身,对朱音吩咐道:“今日让厨房准备一桌饭食即可,我与姑爷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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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陆霄与裴墨没有骑马坐轿,而是?一人一把伞,并肩慢悠悠地朝王府走。
“你最近这几天怎么不着急回家?从前可从来见不到你在兵部外面等我一同回去,”走了一段路后,裴墨笑?着调侃,“我可是?清楚记得某人曾经说,家里有个美娇娘,没时间与我同行才是?。”
“你可别打趣我了,”陆霄叹了口气,“与她闹了点别扭,已?经冷战数日了。”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墨震惊地眨眨眼?:“冷战?你哄她呀。陆若川,这还用我教你吗?你从前不是?在水何?亭左右逢源,哄姑娘最是?拿手吗?”
“你少调侃我,”陆霄气得抬腿踢了裴墨的小?腿一脚,“我那是?逢场作戏,你还不了解吗?”
“好了好了,”裴墨躲闪不及,白袍上顿时出现一个脏污的黑脚印,他一脸心疼地继续说,“说正经的,你们怎么又闹别扭了?”
“都是?些家事罢了,”陆霄皱着眉道,“不过我想清楚了,等查清她与当?年的事情没有关系以后,我便对她坦白阿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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