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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因对方的灵魂而心动。
路远感受到与自己紧贴的侧脸多了某道湿濡冰凉的液体,他微微一怔,然后皱眉用指腹轻轻拭去了尤斯图眼角的泪痕,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他们身处封闭室内,听不见外间的动静,约里加却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原本寂静的楼道间忽然出现一群身影,正朝楼上走来,脚步声杂乱中透着序然,为首的赫然是萨菲尔上将,还有一名身穿蓝色礼服的儒雅雌虫。
约里加见状一愣,下意识上前迎接:“萨菲尔上将,兄长,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储受伤,绝非小事,然而以虫帝的身份必然不可能轻易离宫,那名身穿蓝色礼服的雌虫便是阿普陛下的心腹,帝国财政官奥哈拉大人,同时也是约里加的亲生兄长。
与约里加的冲动不同,奥哈拉大人显然走了另一个稳重文雅的极端,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执掌帝国财政。他没有回答约里加的问题,而是出声问道:“七殿下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
约里加闻言这才想起路远还关在封闭室里,面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转身冲进封闭室查看情况,然而等他们赶到观测窗口的时候,却见刚才还陷入狂躁状态的尤斯图已经安静了下来,正乖顺躺在一名黑发雄虫怀里,被对方打横抱到了床上。
尤斯图不知是不是有话要说,用血迹斑斑的指尖拉住了那名雄虫的衣领,紧贴着对方耳畔,低声诉说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终于缓缓松手,莫名看出了几分不舍。
而那名雄虫一言不发,侧脸轮廓落入阴影,看不清神情,只是将尤斯图身上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好,动作无声透着细致。
明明隔着窗户,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在某一瞬间,时光的流逝却忽然缓慢下来,无端令人心动。
奥哈拉大人见状略有些诧异,偏头看向约里加问道:“他是谁?”
约里加闻言一噎,不知该如何解释路远和尤斯图之间复杂的暗恋和求而不得关系,幸好萨菲尔上将在一旁出声打圆场,主动开口解释道:“是路远阁下。”
奥哈拉大人微不可察一顿,有些难以想象刚才举止温柔的路远居然是一名雄虫:“就是那名据说血液纯净度有60%的冕下吗?”
他语气微妙,甚至夹杂着几分狐疑,显然不太相信这个数据,只是碍于萨菲尔上将在场,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而已。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萨菲尔上将平常看似温和,实则也拥有着武将刻板固执的脾气,闻言面不改色道:“当然,这件事我早就上报虫帝了,奥哈拉大人您身为陛下的心腹,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
奥哈拉大人当然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眼见那名雄虫已经从封闭室里出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话温和而又令虫感到舒适:“我十分愿意相信您的话,毕竟他成功安抚了一只王虫,只是没有确凿的血液数据,您无法堵住外界的嘴。”
语罢又顿了顿,叹息一声道:“看来陛下所安排的那位雄虫阁下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萨菲尔上将却平静否认道:“不,不管今天路远阁下是否在场,您带来的那只雄虫都必将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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