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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识琛回忆着旧时生病的光景,一般是老管家照顾他,照猫画虎应该不会错。他起身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叠了叠搭在项明章的额头上。
项明章说:“我是胃溃疡,不是发烧。”
楚识琛有些窘,拿下毛巾找借口掩饰:“我知道,跨国奔波了一天,风尘仆仆,你擦擦脸吧。”
项明章抬手夺过,怕这位大少爷拿擦药酒的劲儿伺候他,把他擦秃噜皮。
楚识琛腾出了手,心不在焉地伸进毯子里:“那我帮你揉一揉胃。”
浸过水的手掌隔着衬衫覆盖上来,依旧冰凉,项明章说:“这是肝。”
楚识琛蹙眉摸索,擦桌子似的把项明章的腹肌盘了一遍,找到胃,他下压掌心按住,视线情不自禁地飘向那只盒子。
项明章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故意打开盒子,拿出怀表,牢牢吸引着楚识琛的注意力,像拿着羽毛棒勾引一只猫。
猫会伸爪子去抢,楚识琛太绅士了,掌心加重揉了两下。
项明章终于忍不住:“你刻意献殷勤的样子我很不习惯。”
楚识琛抽出手,勾起长链在指尖绕了两圈,明目张胆地从项明章手中抢走了怀表,当时一起坠入大海,他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项明章说:“我在苏黎世的一家古董表店买的,老板的曾祖父是一名制造怀表的工匠。”
这只怀表是老板两个月前在港口的杂货市场收的,来源不详,但确定是个老物件。
楚识琛从没见过项明章佩戴怀表,问:“你为什么会买下它?”
“那一晚通话的时候说了,我觉得它很漂亮。”项明章道,“那么多只表,这一只的花纹最特别。”
楚识琛双手捧着细看,表盘旧了一些,绞丝链的颜色有几分发乌。
这只怀表在制造时费了好些工夫,那时雕刻的纹样流行花卉、图腾和瑞兽,银色本就过分素雅,刻一道“卍”字纹更显得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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