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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怎么能,能,这样,歪,歪,歪理!”刘畅着急起来时,磕巴的毛病就越发严重了。
“歪理是吧,没办法,这是人家袁建强说的,袁建强就是那天被阿诺咬的那个人,是个大~律~师!”吕江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提到律师的时候,吕江还可以拖长音。
“人家大~律~师说了,警犬咬人分三类,第一呢,警犬咬伤的是违法犯罪嫌疑人,比如案例中的抢劫犯。那这个时候警犬咬伤违法犯罪嫌疑人属于正在依法执行任务,不属于违法使用警械造成公民身体伤害,一般是不需要进行国家赔偿的,不过犯罪嫌疑人被咬伤后确实需要治疗的话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进行治疗。”吕江平静的叙述着当时袁建强的话,虽然语气已经尽量平静,但是还是从字里行间的重音听出对袁建强的不屑。
“那,他,他,不就是违法,违法,犯罪,嫌,嫌,嫌疑人吗?”刘畅忍不出打断吕江的话,气愤的说道。
“怎么证明?因为他偷尸体?现在人家不承认偷尸体啊,人家只是半夜睡不着,想起死于非命的大侄子,过来看看不行吗,谁规定晚上不能来警察局看望死于非命的亲人的,你怎么证明他们是想偷尸体?”
“还能这样?”刘畅听得目瞪口呆的,都忘记自己是在推萨摩耶去兽医院的路上,气愤的用手拍了一下推着的病床,把病床上同样听得目瞪口呆的田阳也吓了一跳,发出“嗷呜”的叫声。
“看看你这心态,这就生气了?生气的还在后面呢!”吕江嗤笑了一声,继续徐徐说道“警犬咬人的第二种情况呢,就是非嫌疑人的普通公民故意挑逗警犬导致被警犬咬伤。如果原本警犬只是正在依法执行任务,但是有一些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普通群众故意上前去挑逗警犬,导致警犬发怒将其咬伤,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不一定能获得国家赔偿了。”
“他他他,不会说,说,他是第二种,种情况吧?”刘畅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他,他,都闯刑侦大院了,怎么,怎么能判定是开玩笑,笑的故意,故意挑逗呢?”
“哼。”吕江冷笑了一声,“你太小看人家大~律~师了,人家说了,故意挑逗是带有一定目的性的,是以挑逗警犬为目的,人家挑逗警犬了吗?没有!人家只是也闯刑侦大队,有规定说普通居民晚上不能去警察局吗?没有!所以,人家不属于第二类!”
“还~能~这~样?”刘畅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这个夜晚被这个叫袁建强的律师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
“要不人家是律师呢?人家~大~律~师说了,他这个情况属于第三种,警犬咬伤的是普通守法公民。注意啊,守法!就比如他,袁建强就是一名普~通~守~法~公民,晚上来警察局溜达,被没有训犬员看守的警犬意外咬伤,虽然他也能理解警犬不是故意的,警方也没有违法使用警犬,但是他这个普通守法公民实际上确确实实是受伤了,属于无辜受害人,公安机关作为警犬的管理机关应该对他进行国家赔偿。”吕江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愤愤的用食指不断戳着田阳病床上的铁栏杆。田阳默默的往后面移动了一下,生怕吕江一个不小心,手指戳到自己的眼睛上。
“他,他,他怎么还,还……”刘畅伸出来的手指都在随着磕磕巴巴的声音在发抖。
“倒打一耙!混淆是非!反咬一口!反戈一击!对不对?”吕江一连说了好几个词表达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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