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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坐下,骨瓷餐椅发出一声轻响,服务生便端着银质托盘走来,剔透的玻璃杯里盛着温水,杯壁凝结的水珠像串微型珍珠,顺着杯身缓缓滑落。
指尖触到杯壁的刹那,云皎烟的动作顿了半秒。
她垂眸看着水珠滴落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开硬币大小的湿痕。
——她只喝温水。
所以以前,和江叙白见面时,江叙白总会提前半小时去接热水,用保温杯细心地焐着,等待她的到来。
当她出现时,那杯水温热适中,刚刚好能入口。
云皎烟下意识地抬眼,正对上江叙白深不见底的目光。
男人指间的红酒杯微微倾斜,罗曼尼康帝的酒液在杯壁挂出金黄的弧线,像极了他此刻眼底流动的光。
那眼神太沉。
带着探究,带着不甘,甚至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侵略性。
这样的眼神让云皎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她迅速地低下头,假装整理起鬓边的碎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江叙白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暗沉而深邃。
江叙白今天是开车来的,等下还要开回去。
所以他没有喝酒,只是在手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