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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焘松开了刘义隆,他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在望着自己,漆黑的双瞳之中满是他的影子。
他在专注地看着自己,他没有在看其他人,他……在发抖。
“你怎么……”他迟疑地低声喊他。
刘义隆没有回答他。他低下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快,拓跋焘感觉到肩膀上有些微的濡湿感。
“你……”他的脑海轰然炸裂,几乎是一片空白。
他陡然伸出手扳住刘义隆的肩膀,将他推开按着他的肩去看他的脸,却见他低着头,没有对他露出表情。他终于克制不住,再次伸手捧住他的脸,嘴唇去触碰他的眼睛,将上面淡淡的湿痕一一吻了下去,他近乎虔诚地亲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耳垂上,然后停了下来。
“佛狸伐……”他听到了刘义隆低哑的声音。
这一刻,如同灵光乍然劈过脑海,拓跋焘意识到了什么——“你在害怕……”
他骤然低头,去捕捉刘义隆的视线,却看见他低垂着眼睛,并不看他,而那双手却伸了出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刘义隆……”拓跋焘说完他的名字,喉咙却哽住了。
然后他听见这个人叹息了一声,伸出手缓缓抱住了他。
“我很想你……我每一夜都在想,若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拓跋焘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抱住了他。
“你别怕,”他低声道,“已经没事了,阿提拉死了,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