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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仪使劲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天太黑,我只看到他蒙着面,手拿了一把这么——这么大的刀,一下,一下就将我阿姊的……”
她再说不下去,大睁的眼睛里流下泪来。萧潋意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不怕。告诉我,那把刀,是什么样子的?”
“那把刀,是……是……”
虞妙仪比划了一下,萧潋意从她混乱的动作里瞧出一个模糊的形象,皱眉道:“菜刀?”
一个夜潜的刺客,怎么会拿一把菜刀做凶器。徐忘云只在想到菜刀的一瞬便想到了四时楼里那个店小二讲过的“野鬼叫冤”的故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转头道:“虞大夫,当年的李屠夫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文琰转头看向萧潋意,蹙眉道:“你知道了什么?”
虞怀章闻声看向徐忘云,见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做侍从打扮的生面孔,眼神在萧潋意与萧文琰身上转了一圈,并未先答他,“不知这是……”
“他是我的侍从。”萧潋意道:“他的话,便是我的意思,虞大夫,您尽管说便是。”
虞怀章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好半天没说话。萧潋意瞧他像是想不起来的样子,便提醒道:“几年前,贵府小姐曾被一人抢了银钱,推落了水,始作俑者便是这李屠夫。”
虞怀章想起来了,枯槁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四殿下说的是,臣记起来了。多年前是曾有这么一案,只是此人品行之恶劣实在罄竹难书,事发后全权移交大理寺处理,已依法处置了。”
“原委便如此?”
“便是如此。”虞怀章道:“不知殿下何故忽然提起此人?是否和本案有什么关联?”
“关联暂且还说不上。”萧潋意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夜半行凶的杀人者拿了把菜刀做武器,实在是难免叫人多想了些。”
徐忘云沉默看着虞怀章,一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虞怀章身上,虞怀章怔愣一下,”这……殿下是怀疑老臣?”
萧文琰:“虞大人言重了。”
虽说言重,可他却仍目光深沉的打量他,颇有些探究的意味。虞怀章迎着他的眼神叹了口气,“此案明细的记录皆在大理寺。当年这李屠夫抢了我女儿的银钱不够,还要推她落水。事发时正在闹市,目击者众多,他的供词也妥当收着,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再。殿下,老臣敢又何尝不想将凶手绳之以法,哪有知情不言的道理?”
萧文琰点了点头,对虞妙仪道:“你接着说。”
虞妙仪却只是一个劲摇头,翻来覆去的,只会重复一些她先前说过的话。萧文琰还要再问,这时忽然听虞妙仪尖叫一声,随即大喊道:“啊!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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