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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脸色蜡黄、眼白爬满了血丝,眼下青晕一团,闻凇意印象里,无论何时都神采飞扬的杨哥,仿佛被人夺走了一半生命力,沧桑、颓败,警惕,憔悴,再也不是那个刚满三十的爱笑的青年。
杨子辉看见闻凇意,僵硬的脸勉强扯起一个弧度,他打开了门,让闻凇意入内。
闻凇意跨进了这个狭窄、昏暗、潮湿的房子,一进门就是厨房,厨房后面就是一条窄梯通往二楼,窄梯底下,是一张简易的单人折叠床,被子乱糟糟的横陈在床上与水泥地。
灶台上还摆着一碗粥,一包榨菜。
屋子里,连个坐的地方都难以找出。
闻凇意难以想象,杨子辉居住在这样的地方。
他无从下脚,站在了中间位置,明白了杨子辉联系他的原因,也明白了杨子辉此时的处境,直白说:“你......你需要多少钱?”
“你跟我来。”杨子辉领着他,踏上了二楼,空间狭窄,肩膀稍微不小心就会蹭到墙壁。
上了二楼,有里外两个房间,光线更加昏暗,杨子辉推开了里头那间卧室。
视线所及,没有窗户,但有扇四四方方的小天窗,靠着墙边的一张白色沙发,散乱着衣服,有些看起来很脏,也有些奇怪的气味。
闻凇意只是Beta,无法闻到信息素,可持续性的、令闻凇意无比熟悉而形成反射性厌恶的呻//吟/声,令他脚步停在了原地片刻。
杨子辉回头,闻凇意若无其事地跟上他。
同样一张很小的床,被子鼓了一个小包,嗓音是从里面断断续续发出,杨子辉颤着手掀开被子,一个很憔悴、瘦得脱相、但依旧很漂亮的Omega,出现了闻凇意视野。
他双手双脚被捆着,嘴里塞了一块布,粉色眼眸似乎因为流泪过多,而失去光泽变得死寂沉沉,他蜷缩着,挣扎着,扭动着。
一看到闻凇意,微弱挣扎更加剧烈,呻/吟/声也成了尖锐的“呜呜呜”声,似在哀求,又似让人救救他。
杨子辉抽动着脸颊,取走了他口中的布。
Omega呼呼喘着粗气,泣不成声哀求:“哥,哥哥,求你给我注射一点吧,就一点,我好难受,我好痛,哥,我真的痛得要死了,哥哥,你帮帮我。”
“哥,我是你最爱的弟弟啊,我这么难受,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哥哥,你看看我,哥哥,我要痛死了。”他看见了杨子辉眼里的泪,眼里的痛苦,但他也看见了杨子辉不会帮他注射的坚定,顿时破口大骂,“你不是我哥,你是魔鬼,你只会看着我难受,你不肯帮我,我要找我哥哥,你滚,你给我滚。”
“我全身都好痛啊,哥哥,救救我啊,给我注射一点就好。”
杨子辉面浮痛苦,重新将布塞回了Omega口中,Omega哀求柔弱的面孔狰狞毕现,嘶哑的尖锐声不用猜,也知道那必然是最恶毒的咒骂。
闻凇意怀疑对方是发情期和毒/瘾一起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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